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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被胥铭泽刁难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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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自知之明,也惯来清楚父皇对嫡出的重视,从未妄想过那个位置,对胥铭泽也是能忍就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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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他们这一众皇子都清楚,只要太子兄长活着一日,他们就绝没有机会登上那个位置,安分守己反而能得一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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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衍忱对长安的记忆是鲜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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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一切在父皇驾崩时戛然而止,母妃被扣留在长安,他在惶惶中被遣回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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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曾及冠,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到燕云城,甚至衢州城正在闹灾,一切都要靠朝廷救济,彼时,燕云城不是他的一言堂,更是效忠于朝廷,他入城后,被迫接手一堆烂摊子,在燕云城站稳脚跟,将一切彻底拢握在手耗费了他所有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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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终于有了空闲,太子兄长又忽然病逝,只留下一个稚童登基,他也身中剧毒,从此不良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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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从未好好看一眼燕云城,所以,他其实没办法回答十鸢的那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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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也说不清燕云城是个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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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衍忱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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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鸢却是从中听出了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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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过长安城,对长安城也不曾有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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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那是公子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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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鸢瓮声瓮气道:“能让公子念念不忘的长安城一定是个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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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衍忱心下蓦然一颤,他望向十鸢,忍不住地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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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该不该说她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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