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勾人,笑吟吟地望着楼下的十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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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鸢哀怨地看了顾姐姐，她没再纠结,敛了罗裙,终于踏入了戏楼,晴娘正在招呼客人,斜眸瞥了她一眼,阴阳怪气道：“哎呦呦，这是谁呀,咱们的十鸢姑娘终于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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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鸢被说得脸染绯红,仿佛落日余晖时的残霞，叫人移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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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她瓮声瓮气道：“是十鸢错了,晴娘快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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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娘白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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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进去,别挡着客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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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鸢心底稍许放松,她知道这一茬是被揭过去了,她脸上终于有了笑，拎着裙摆和寻常姑娘一样,脚步轻快地上了楼梯，在二楼见到了顾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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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婉余掩笑看向她，给她介绍了一下如今春琼楼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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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戏楼，但也不尽然，除了一个戏班子，其余时候都是别的姐妹上去弹个琵琶或是唱个曲，卖艺为生，只做些清白生意，你别瞧晴娘往日笑呵呵的，她心底可有着雄心壮志，想恢复往日春琼楼的荣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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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鸢听得认真，知晓顾姐姐口中的春琼楼是指十年前的那个春琼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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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十鸢心底软得一塌糊涂，她枕在双臂上，轻声道：“如此，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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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婉余没再说话，她也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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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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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都是见过春琼楼曾经是何等荣光的，从叫人人向往到人人唾弃只隔了数年，她们随波逐流默认这种改变，却不代表她们不怀念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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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鸢是在夜色浓郁时离开的春琼楼，江见朷的话沉甸甸地压在她心底，她没和晴娘还有顾姐姐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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