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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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答应过公子，不会不辞而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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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食言一次，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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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挑的是夜深人静时回来，许是胥衍忱有过交代，所以，看门的小厮一见到是她，立刻恭敬道：“姑娘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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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鸢袖子中的手不着痕迹地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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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公子好像不论在何处，都不曾忌讳过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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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公子所在之处，她都是畅通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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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鸢一时间心情格外复杂，她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只是站在前院门口，她停顿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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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她推门进了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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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的灯还没有熄，她刚站到书房门口，许是影子在楹窗上落了痕迹，里面很快传来胥衍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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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十鸢回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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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鸢眼眸轻微地一颤，片刻，她推门进去，像是不解：“公子怎么知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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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衍忱端坐在位置上，他本来是含笑抬起头，待看一身暗色劲装的女子，蓦然那点笑意逐渐寡淡，直到全部消散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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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的安静叫十鸢有些不安，她一点点地垂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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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明忽暗的灯光落在胥衍忱的脸上，让他侧脸轮廓些许不清晰，也藏住了一些他的情绪，沉默了好一阵，他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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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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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淡然，仿佛平常，十鸢心底蓦然冒出些许酸涩，她双眸忍不住地有些红，但她掩住了情绪，埋头低声道：“我欠了青山城城主的银子，答应她要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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