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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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文拉住还想解释的周景元，说道：“奶奶你放心，我马上送他去上课。”说着，把人带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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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到小院里，停下脚步。周景元从兜里掏出包烟来，递一支给周景文，两人都没带打火机，咬着烟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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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这个病……怎么吃着药也不见好啊？”周景元取下烟，捏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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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只能减缓病程的发展，但病是不可逆的。”周景文指了指旁边的茶桌，示意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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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过去，桌上正好放了一只打火机和一个烟灰缸。周景元滑燃打火机，给大哥点了烟，再给自己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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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现在有时候认得人，有时候又会忘了自己在哪里，这样的事发生得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家里人要花大力气去跟她解释，遇到怎么也解释不通的情况，只能顺着她的话默认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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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老、遗忘、病痛、离开，每一个生命个体都必然会经历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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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家里人都明白，有的事在或远或近的某一天终归是需要面对的。但，周景元还是觉得这一切来得太快了一些，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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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在眼前缭绕，一丝一缕慢慢飘走，直至消散不见。然而，萦绕在心头的愁绪像是理不出头的线一样，搅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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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放在茶桌上的手机轻声一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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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元划开屏幕，看到了梁昳回给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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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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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周景元没来由地轻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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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周景文不明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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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周景元摇摇头，手指在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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