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

意，我们隔得天远地远的也伸不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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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已经吃过药了。”梁昳赶紧表明自己有能力照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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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药？我还不知道你——喝些没效果的糖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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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昳在电话这头无奈苦笑：“感冒冲剂也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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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药苦口才利于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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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冯美茹每次苦口婆心劝她吃药时都是这一句，梁昳耳朵都听出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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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甜药我心情好，更利于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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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歪理多。”冯美茹笑，忍不住老生常谈，“当初要你回机械厂工作，你死活不肯，现在一个人在外地，你看看，病了都没人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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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机械厂作为海城数一数二的龙头企业，本地人一直将进入机械厂工作视为捧上了“铁饭碗”。很多职工也希望自己的子女在大学毕业后能够回到厂里，除了福利待遇好以外，现成的人脉关系在，多少都能照应到。撇开早做打算选了对口专业毕业的那部分职工子女不谈，其他人只要不过分挑剔，都能通过内招渠道进厂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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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作为职工子女的梁昳但凡想要进厂，易如反掌。不论是当年被老厂长带过、提拔过的人，还是梁家川、冯美茹在机械厂工作几十年的背景，都足够为梁昳在厂里谋得一个好岗位。但偏偏梁昳本人没有一点回机械厂工作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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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昳听了冯美茹的抱怨，问她：“妈，你当真愿意我回机械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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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梁昳回不回机械厂工作这件事，冯美茹和梁家川当初讨论过一万次，最后还是尊重了女儿的想法。冯美茹现在想起来仍然没办法得出一个确切的好坏之分来——她既希望梁昳回到海城，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自己方方面面都能照应到，又怕梁昳回来，怕她宁折不弯的个性在人际关系复杂的机械厂里得罪人、受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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