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

太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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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元朗声笑起来，要她出去歇一会儿看看电视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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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昳也就不在厨房流连，去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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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阴沉一整日，这会儿刚擦黑，已经是满城灯火。悦溪湖跟天连成一片，幽暗昏沉，只有岸边零星的路灯远远地发出些微亮光。高楼大厦，千户万家，灯火闪烁，衬得湖越发幽静，也衬得那零散的灯光越发微弱、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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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昳安安静静地数着楼宇窗洞发出的亮光，仔细去辨那些玻璃窗里和窗帘后的人家，连周景元什么时候从厨房出来也浑然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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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元看她环臂站在落地窗前，像极了她第一次来这里时的样子，清清冷冷，形单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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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近，从身后完完全全地拢住她，像第一次就想做的那样，唇贴上她的额角，轻轻道：“可惜今天没有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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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别的。”梁昳笑，手掌覆上他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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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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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家灯火。”梁昳微微抬起下巴，示意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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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元顺着她指的方向去看，往常从不会留意的寻常人家，今天却格外醒目。别无他意，只是因为他好奇，好奇梁昳：“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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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昳摇摇头：“想看一看那些窗户后面的人家在做什么，可是转念一想，我不就在窗后面吗？他们大概也跟我一样。只是，不知道会不会也有人像我一样在窗户边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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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有。”周景元认真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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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可以告诉他们——”落地窗上映着梁昳浅浅的微笑，“别看了，这户人可无聊了，在发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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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周景元将人揽到左臂，右手抚上她的左脸，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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