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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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昳摇头：“是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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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一辈子？”周景元松手指，换成手掌来捧她的脸，目光灼灼地锁住她，也锁住她比珍珠还亮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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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也需要甜言蜜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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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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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昳眨了眨眼，应他：“如果可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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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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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元的吻贴上来，滚烫的，比目光更灼人的温度，让梁昳一时之间分不清到底是谁哄着谁说了承诺，又是谁相信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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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谁，沉湎其中的那个注定更难脱身，如同无法从勉力残喘的婚姻中抽离的那些人。梁昳警醒自己，不要做那样的人，却又忍不住成为甘愿溺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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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姑娘有叫醒她的凌晨十二点钟声，梁昳没有钟声，也没有南瓜马车，只有一个等待她一声令下的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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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晚了……”她喃喃道，说给自己听，也说给身前的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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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放你走……”有人断续且诚实地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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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昳拿手指敲一敲车夫的脸，笑：“那我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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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周景元又啄了啄她的唇，问，“现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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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梁昳笑着起身，按亮手机给他看屏幕上的时间显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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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元抗议道：“大学寝室才有门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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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人也有。”梁昳无奈，“我明天一整天的排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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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周景元再万般不情愿，也拗不过打工人的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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