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

将其中一份瓜果点心先摆上窗边的茶桌，再将另一份摆置两位父亲面前的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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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昳拖了软垫到窗边坐下，一边嗑瓜子，一边跟两位妈妈闲聊。周景元则随意得多，他一会儿在爸爸桌插两句，一会儿又去妈妈桌听一耳朵，间或说些漂亮话，哄得几位长辈笑呵呵的，连冲他鸡蛋里挑骨头的冯女士也一直扬着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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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暖气烘人，还是茶水暖人，梁昳有些熏熏然，瞧着一室的融洽热闹，心里幸福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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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美茹大概也被眼前的场景感染，笑着开了口：“原本我以为你今天是要替孩子说好多好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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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芩闻言，心里当下便明了了。她摇了摇头，看一眼景元，轻轻笑道：“他选的路他自己走，不管路上有什么，都理应他自己去面对。说句见外的话，如果不是两个孩子的关系，你我都是陌生人，我又怎么可能强求你因为两三句好话就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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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话说到这份上，冯美茹也不打算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确实有些经验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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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验只具备部分参考价值，哪有百分百的绝对指导意义呀。”梁昳见她松了劲儿，笑着插一句，“我如果教条一样地把你的经验当作我的人生指南，那我过的就不是我自己的人生了。你说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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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自然是这个道理，冯美茹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梁昳当着外人的面把话摊到桌面上来，多少有点下她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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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女士不好发作，瞥她一眼：“当妈的心情，你以后才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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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以后再明白。”梁昳跟她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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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母女对话，章芩不好插嘴，借口去洗手间，留出空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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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走后，梁昳笑眯眯地看着冯女士，喊了声“妈”：“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意识到自己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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