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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屏幕脏了,碍不着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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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不着、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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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在碎碎念,季庭柯“嗯”了一声,刚要站直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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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意地瞥了眼对方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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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一下、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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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过四十的女人,手指爬满了细纹、泛黄的、皱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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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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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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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右手中指关节部位,也有一块厚厚的茧子,拦在中间的位置,突兀地、刺痛了季庭柯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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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得对方发了毛,罗敷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望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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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已经完全落下,一抹灰慢腾腾地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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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庭柯吐息缓慢,像是随口、不经意的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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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对方,除了经营这家小店以外,是不是还干其他农活、茧子才会埋得这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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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乐了,笑得脸上肉都在大幅度地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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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谁这么富裕,还能有自家的田啊、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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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干什么活,茧子能长到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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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把薅过相机,标准的姿势拧出来,正好卡到中指关节、茧子处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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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没?干这一行——相机拿多了,这块儿就有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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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嗤笑一声,按了打印键,机器“嗡嗡”地,刺鼻、呛人的油墨味儿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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