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的古怪，来回反刍、研磨他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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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勉强称得上和谐、又有些诡异的氛围里，季庭柯给供奉的迦蓝菩萨上香，会在做烩菜时多烧她的一份，不再恼她刻意说出的那些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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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天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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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敷有起夜的习惯，半梦半醒地去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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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庭柯的房门破天荒地敞着，没有反锁。像张口的哑巴，发出邀请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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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敷赤着脚，她摸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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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打趣一嘴，或者摸一把肌肉、占一下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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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玩弄，他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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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巴普洛夫的狗，在每一次听到铃声时不可控制地分泌出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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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所企图，故意在主卧门口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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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看清空荡荡的房间，看清只剩下个席梦思的床，关公相、笔电、日常用品全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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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屉，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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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柜，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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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敷叫了一声“季庭柯”，没人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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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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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洗手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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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庭柯，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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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抹杀掉所有，他曾经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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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他全部的家当、行李，把整间公寓，留给了她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二手租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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