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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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戒了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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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敷直直地看向对方。她说：“上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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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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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穗咬了这两个字在嘴里含着，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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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什么？为了——一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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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尾音刚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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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敷忽然动了。几乎是瞬间地，随手操起了一旁专用来剖鳊鱼肚子的尖刀、寒光抵上了女人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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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我有话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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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罗敷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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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现，张穗也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和汪工一样，褪去了那层浮夸的壳子，整个人都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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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穗没有躲，反而走得更近了一步。她咽了口口水，罗敷为了避开、不割伤她，往后让了一寸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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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女人冷不丁地夺回了那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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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敷一愣，她似乎联想到什么、没有继续拗着力气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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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穗绷直脚尖，把刀踢到了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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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啷”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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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穗面上还是淡淡地，没有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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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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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威胁，没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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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敷看向了那支被丢掉，还糊着鞋底印子的刀柄，它委委屈屈地蜷在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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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转过头，直直地盯着张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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