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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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水晶球，并将球体放在了小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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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的目光扫过水晶球，突然猛地一凝。透明的水晶球内映出了一个人，那人老迈而肥胖，层层叠叠的褶子垂了下来，盖住了她本就不大的眼睛。她若有所觉，抬眸往小丑的方向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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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心头大震，再望向格兰时，眼中的伪装已尽数崩裂：“你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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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平静地看着他：“怎么，不打算和安雅打个招呼？她能听见你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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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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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这一切不就为了留住她的魂体么？”格兰淡道，“诛杀永生者，豢养火种，不就是为了获得充足的魔法元素为她续命？”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说来骗骗其他人还行，但如何能骗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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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们听到安雅的名字时，已面露诡色，此时又听格兰将赛西亚叫作安雅，心中不禁掀起惊涛骇浪。麦迪娜已知晓了这桩秘辛，只冷眼看着格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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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昂默不作声地观看了这场大戏，只恨没有好酒作陪，差了些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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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突然一个暴起，纵身扑向水晶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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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早有准备，长袖一荡，就要砸向水晶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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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小丑当即止住了动作。他缓缓地匍匐下来，像失去了养分的植株，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求你，不要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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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将水晶球托在手中，淡道：“这就对了。水晶球看着不太结实，一不小心可就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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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透明的魂体缓缓靠近小丑，仿佛一只巨大的水母，将他整个地包裹住。小丑不住地颤抖，低声说着胡话，过了良久，终于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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