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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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喂饱了火种，却并未如往常那样一声不吭地离开。她走到了路易身后，打量着他手边高矮不一的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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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那个穿着白衬衫的瘦削少年，不由一阵恍惚，仿佛回到了少时，她的小弟弟躲在瓦多佛庄园的秘密基地里，向她炫耀自己鼓捣出来的稀奇古怪的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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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变了许多，但仍是她记忆里的那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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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的目光不自觉地柔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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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知道白薇就站在他身后，但他依旧有条不紊地往玻璃瓶里加入艾草的碎屑。动作不敢停，甚至连节奏也不敢乱，他唯恐任何一个停顿惊扰了身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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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楼顶层的厅堂安安静静，只有齿轮转动的轻响，以及液体流淌下玻璃壁的粘稠之声。如果可以，路易希望这份静默能一直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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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遗憾，虚空之中传来了格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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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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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的肩膀松弛了下来，他垂下双手，终于抬头望向厅堂的大门。那里空空荡荡，白薇早已离去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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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悬浮在半空，见这少年露出了羔羊般受伤的表情，于是忍不住道：“她给你留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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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一顿，往身后的地上看去，那里放着一块包装好的巧克力蛋糕。蛋糕顶端撒着细细的坚果碎，正是他小时候最喜欢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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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里瞬间焕发了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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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你为什么不留住她？”真不敢相信这是伊莱教出来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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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不开心。”路易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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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瞠目结舌：“那这样，你开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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