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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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霁不伸手去接，和她打着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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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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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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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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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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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知甜感受着他的语气，拿着瑜伽服的手，微微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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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坐上穿越列车，时光回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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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夏天，倪知甜班里的同学过生日，同学家人买了好大的蛋糕，请他们一起吃。倪知甜分到一块水果蛋糕，上面还点缀着小樱桃。她没急着吃，愣是等到隔壁班的凌霁下课，与他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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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校园里的排球馆外，他们坐在台阶上，和现在一样，打着商量。他问，能不能不吃？倪知甜斩钉截铁地摇头，非要他尝一口。他笑着，还是和平日里的每一个瞬间一样，不愿拒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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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以后，倪知甜才从别人口中知道，凌霁对植物奶油过敏。从小吃惯好东西的他，多么金贵，吃了几口植物奶油，请两天假，私家医生从他家出入很多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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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时的她，没尝过几次蛋糕，根本就分辨不出植物奶油和动物奶油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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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倪知甜回想往事，收回手，无所谓地说，“我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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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经常任性地勉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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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没资格，也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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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了。”霍明朗和瑜伽老师沟通好才回来，“不用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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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刚说完，他还用强调的语气对倪知甜补充：“老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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