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但是胜过一切旅行。”
“那真的完全是江弦所写的那样。”
马原脸上带着一抹怀念:
“所有的山,所有的云,都能让我联想起熟悉的人,哪怕走上整整一天,我也一点都不觉得累。”
“十八岁的我,完全就是他写的那样,好奇而热情,为了遥远的理想执着,坚定不移的去远方,去寻找自己的未来。”
“那一路,时喜时悲、犹犹豫豫、困惑不已、自暴自弃.最后接受现实,然后在现实中寻找自我安慰,逐渐坦然。”
“我二十八岁那年,从辽宁大学毕业,毕业以后,我又选择了一个远方,直接进了藏地。”
“我特别喜欢藏地的生活,我觉得在那里学到的东西远比我写出来的东西要多得多,藏地缺氧,严重缺氧,缺生命所有的元素,但是藏地最不缺的东西是欢乐,一年里有一百多天是过节”
马原说起藏地就收不住闸,好在他还是想多聊聊《十八岁》这篇小说,很快掰回话题。
“我特别喜欢28岁的这次旅行,我的小说都是在写28岁的这次旅行,没有写过18岁的那次,因为我写不出来了。”
“18岁的我没有能力写出那样的小说,28岁的我又没有18岁的心境去写出那样的小说。”
“江弦这个人神就神在这里。”
“他这篇小说在我看来和鲁迅先生在《朝夕拾》里写的那一句同样深刻——‘他们也许要哄骗我一生,使我时时回顾。’”
李陀认同的点头。
“我在给这篇小说写评论的时候写了一句话:一个人如果在18岁的时候不是理想主义者,他一定庸俗得可怕;如果在28岁时仍是一个理想主义者,那么他未免幼稚得可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