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益想骂娘!
他从未觉得这世上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自己明明都说自己有人需要陪同,有客人需要接待……
手腕上的那双铁手始终并未松开。
他试着去挣扎了,反抗了。
可钱谦益这个正统的文人又如何跟余令这种打熬了十多年力气的人相比。
他屈辱的跟着余令,卢象升来两人一起洗澡。
最可恨的还不是这些。
最可恨的是池子的水肉眼可见的冒着热气,他还问水温如何,凉不凉。
钱谦益很想用鞋板狠狠的抽打在余令那张笑盈盈的脸上。
钱谦益很想大声的告诉余令,自己很年轻,身子骨很好,还没娇弱到怕冷的地步,哪怕如今的京城真的很冷。
不用多次问自己水凉不凉。
可他也只是想想而已。
因为余令的态度很真诚,如知心好友般关心自己,不光如此,钱谦益甚至有些受宠若惊。
因为余令在给自己洗头。
一个五品的官员给自己洗头。
虽是地方上的五品,但这份殊荣可不是每个官员都有的,余令可是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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