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说了声“稍等”。松手、起身,刚准备给人开门,却扭头看见床上姿势相当不适合见外人的沈子烛,犹豫了一下,脱了自己的外套,盖在沈子烛身上,顺便遮住了他的大半眉眼。确定没人看得清沈子烛的脸,他才朝门口走去。
本来因为被松了手而有些不安的沈子烛下一秒就被一件衣服盖了一脸。
他愣了一下。
很快就猜到了陈理的用意。
药性其实已经开始褪去,沈子烛的身体也没最初那么不舒服了,于是由一件外套构筑出的一片朦胧的黑暗里,他睁开了眼。衣服外是未知的人与未知的恶意,衣服里是他一个人,沈子烛就在这样绝对的安全与绝对的不安里静静地想:
这件衣服的主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
这边,陈理拉开了门,门外果不其然是自己约的医生,他看了神情略有疲惫的医生,礼貌侧身让道给他:“辛苦了。请进。”
医生似乎也是这种事的常客,对大晚上遇到的这种事没有意外之意。
看他表情,似乎对陈理那句“辛苦”与“请”更为感到讶异。
当然,讶异并不重。
毕竟越是权高,人其实是越谦和的,起码表面上看起来是越谦和的——至于那些嚣张跋扈的,其实反倒是权高的还不到家的表征。
但他看见办公室里面那张大床上整张脸都被衣服遮住的人时,表情却是忍不住真的讶异了。
因为对某些人来说,权越高,对人就越谦和。
前提是……
他真的把你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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