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不是孩子。
那一瞬间苏以安脑子里也没什么特殊的想法和感觉,甚至说话也没太经过思考。
他就坐在沈伊办公桌对面,有些呆滞的盯着手里打印出来的检查结果,平静的朝沈伊发问:
那把孩子拿掉了,我就一定可以好好活下去吗。
沈伊没说话。
他们小众重病患者就是这样的。
没有发病的时候像个正常人一样的吃饭睡觉,平淡日子过久了,甚至会以为自己得病像一场噩梦。
醒了发现根本无事发生。
然而脑袋上顶着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医生束手无策,他们本人也总活在负面情绪之中。
都是无形的。
苏以安可以安慰自己他现在好好的,一个没什么人得的病再严重能严重到哪里去。
可只要想起自己今天的药还没吃,或者过不了几个小时就要再吃下一顿药,他就焦虑得完全闭不上眼睛。
就这么坐在床头,从天黑熬到天亮。
所以他不愿意见雪团。
人都是怕死的。
对死亡的畏惧是刻在基因里的,没有为什么,也没有人可以对抗本能。
“对不起……”
谢不辞没法开口安慰他。
语言本就苍白无力。
他也想为苏以安付出或者分担些什么,可病没有生在他身上,他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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