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跟苏以安继续往下聊,但这一遭走下来,他忽然有些庆幸,庆幸自己终于与苏以安是同一类人了。
他们之间再也没了无法跨越的鸿沟。
“我也不是没想尽办法筹钱给我爸看病过,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的钱是怎么来的。”
“就那么几种途径,卖血卖身高利贷,选一个你稀罕的。”
“钱这个东西,想想办法总会有的。”
苏以安沉默了一瞬,转身偏头看向谢不辞。
谢不辞挺不修边幅的,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穿着皱皱巴巴的衣服,脸上还有没来得及刮的胡茬,像个流浪汉一样。
首先排除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