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在掌心硌出深痕。
“父亲,与其现在去想苏清澜,不如好好想想床上躺着的那一位!如果再这样下去,不用别人说,大家都知道其中必有隐情了。”
沈少瑾冷声说道。
沈少游冷哼:“汴京城的人,除了沈如烟她自己,又有几个傻子。”
隔天,沈如烟出现在了学堂。
昨日的记忆一直在脑子里挥之不去,床榻上的沈如烟蜷缩在锦被里,像只被拔光了羽毛的鸟。
她听见父亲在门外与自己说话,字字如冰:“要么为了沈家走出去,要么
——”
沈铎顿了顿,“沈家可以有个暴毙的嫡女。”
暮色四合,皇家书院内人影渐稀。
沈如烟独坐案前,指尖紧攥着绣帕,周遭同窗或窃窃私语,或投来探究目光,却无一人近前。她垂眸,长睫掩住眼底的难堪,只觉脊背如针扎般刺痛。
而苏清澜却倚窗而坐,素手执盏,慢条斯理地啜饮着新沏的碧螺春,连眼风都未扫向沈如烟半分。
“大哥!”
终于熬到散学,沈如烟远远望见沈家那辆黑漆描金的马车停在书院外,眼中瞬间盈满泪光。
她提起裙裾,疾步奔去,心中暗喜
——
那日母亲连夜派软轿接她下山,大哥更是动用禁军封锁消息,到底是血亲,还是疼她的!
呵,蠢货。
苏清澜唇角微勾,眼底掠过一丝讥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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