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风沙渐起,宇文砚清始终未曾现身。苏清澜攥紧嫁衣袖口,心想,他终究是被自己伤透了……
拓跋子衿伸手扶她上车时,她脚下忽地一软,整个人跌进车厢。
大红嫁衣铺散如血,藏住了她发抖的指尖。
坐好后,苏清澜的手指悬在车帘边,微微蜷缩了一下,终究没有掀开。
她怕再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冲下车去。
可拓跋子衿却突然伸手撩开了帘子。
"最后瞧一眼汴京吧。"他望着窗外,紫瞳映着渐远的城门,"往后……未必还有机会了。"
他侧了侧身,刻意留出一道缝隙。苏清澜的视线穿过那片光亮,正看见苏玉娘搀着父母蹒跚离去的背影。
三人背影最终化作黑点,直到再也看不见,拓跋子衿才松开帘子。
车厢内重归昏暗,他忽然正色道:"今夜宿在江西县,我在那儿有处宅子。你的人能到么?"
"放心。"苏清澜调整了情绪,"周凌带着鸿远镖局精锐,昨夜就已押送棺椁先行出发。"
拓跋子衿挑眉:"我那院子是以江南丝绸商的名义置办的,使团会按例住驿站,我们单独行动。"
苏清澜颔首时,她将脸转向阴影处,藏住了泛红的眼角。
忽然,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拓跋子衿却只是懒懒地倚在车厢内,丝毫没有叫停马车的意思。
车帘忽然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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