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华如水银泻地,铺满了河内郡这处简朴宅院的小小庭院。
石桌上,几碟家常小菜冒着热气,一壶好酒散发着醇厚的香气。
这场景,在嬴政过往的人生中,堪称奢侈的妄想。
嬴政从来不是嗜酒之人。
杯中物虽好,却能麻痹神经,扰乱判断。
在咸阳宫那至高无上的帝位上,有堆积如山的奏牍需要他朱笔亲批,有牵动国运的决策需要他权衡定夺,有明枪暗箭的权谋需要他时刻警惕。
他的神经如同绷紧的弓弦,无时无刻不处于极限状态。
懈怠?饮酒?
那是帝王绝不能触碰的奢侈!
清醒,是他对帝国,对自身责任最严苛的戒律。
唯有假死之后,远离了那象征至高权力的章台宫,卸下了那副始皇帝的沉重铠甲,他才真正尝到了松弛的滋味。
没有无休止的朝议,没有焚膏继晷的批阅,没有如影随形的杀机……
这远离咸阳的时光,竟成了他一生中最为惬意、最为自我的片段。
而这份惬意的根基,最深层的安宁,恰恰源于那个他曾经不甚在意,如今却撑起了整个帝国的儿子!
在赵凌横空出世之前,他如同一个永不疲倦的巨人,总想着在自己有限的生命里,将千秋万代的基业都夯筑完毕,只留给后人一个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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