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着。赵凌能理解他过去的“暴”,他深感欣慰。
但此刻听着儿子如此清晰地剖析他的暴政是赵凌后来仁政的铺垫,心头总萦绕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怪异感,仿佛自己成了儿子仁德之名的垫脚石。
他嘴角勾起一抹带着自嘲的冷笑:“照你这么说,朕这暴君的名头是铁板钉钉,洗刷不掉了?非但如此,还要间接成就你一代仁君的贤名?”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曾经被铁腕压得喘不过气的人,突然遇到一位仁慈的新君,那份感激涕零,可想而知。
赵凌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却带着无比的真诚和更深的历史视角:“父皇此言差矣!您只是暴君,却绝非昏君!这两者,天壤之别!”
嬴政忍不住笑了:“暴君和昏君,又又何分别?”
赵凌嘴角一扬:“昏君是庸碌无能,祸/国殃民。而您只是选择了最有效,也最残酷的方式来缔造和维系一个亘古未有的统一帝国!您的功业,不在当下,而在千秋!”
他掷地有声地抛出了那个词:“您这也算是罪在当代,功在千秋!”
“罪在当代,功在千秋?”
嬴政低声重复着这八个字,每一个字都仿佛有着千钧之重。
他咀嚼着其中的意味,脸上那抹冰冷的自嘲终于缓缓化开,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真正感兴趣,甚至带着探究的笑容。“这八个字,何解?细说。”
他并非真的不懂,但他想听听儿子如何诠释这充满矛盾的评价。
赵凌笑道:“父皇,您这可就有点明知故问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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