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然独立于高台,轻叹。
京都的明月,到底还是没有燕门的皎洁。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萧翎知道天底下的月亮都是同一个,只是少了两个人,现如今望月的味道,难免参杂几分岁月碾碎成尘过后的荒寂。
夜风起,他伸手拉了拉披在身上的锦缎斗篷,取出一块白帕,掩口轻咳几声。
低头看了看,鲜血在帕子上洇开,边缘与白丝交织,渐渐变淡,融为一体。
萧翎低笑。他活不久了,能在人前那般精神,不过是天天吃猛药吃出来的假象罢了。
他让越竹去鲁州城,不光是亲自送去请柬,让天下人看到自己对萧清顾和百家楼的看重。
既能在二十岁之时坐上大虞帝王这个位子,手下眼线遍布整个大虞,萧清序自小被任枭送去百家楼精心培养的事他都知晓,游叩九公主之事又怎会不知?
游叩国想放长线钓大鱼,承明帝亦在暗中等待时机,让越竹前去就是为了助其一臂之力。
原本该是帮萧清纪的。他知道萧桐和自己那个儿子暗中有勾结,所以才会顺着萧桐的意思让萧清纪带着圣旨去鲁州城赈灾,为的就是给萧清纪添上一笔政绩,让文武百官对他多一点信服,也是想要抓到萧桐的把柄挫一挫她的锐气。
最初,萧翎还以为萧清纪或许会在萧桐身上学到一点本事——虽然他这个七妹对他的皇位虎视眈眈,但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有做一代君主的才能,但萧翎不能把皇位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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