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展刚来岁安宫时种下的,如今亭亭已盖。月色不明,树荫遮去余光,没成想几日不犯的雀盲,偏偏在今夜又犯了。
姜祈年心中冷嘲一句,自己倒是很像清河的吴瞎子,双手不自觉向前摸索,举步维艰。
幼时她独自一人前往乱葬岗,从不怕黑,可像这样毫无边际的黑暗,让她也有些不安起来。
她的脚尖轻轻点着地,本以为只要步伐放慢便不会有事。可这走出三步就磕磕碰碰两次,后来干脆撞到这石柱子上,明日这腿上定是青一块紫一块。
好不容易摸到了房门,推开门,屋子弥漫着那股沉水香的味道,是令人心安的香气。
“这卷宗究竟会放在何处……”姜祈年嘀咕着,往前一迈,腿顺势带倒了桌子,桌上的东西发出杂乱哐当的巨响。
她连忙蹲下身,扶住桌子,声音戛然而止,她松了口气,好在这屋子里没有人。
想到没有人,姜祈年的胆子也逐渐大了些,走两步,又踢到了烛台,干脆不管不顾继续往前。
嘴里还忍不住念叨两句:“谢展这屋子里怎么尽是暗器?”
虽是一片昏暗,但这卷宗必然在书桌之上,寻常房间陈设会将书桌放于东北。可眼下,哪里才是东北?
祈年硬着头皮只能往前,谁知一个踉跄,这一跤估计要摔扎了。
她胡乱抓了一通,找不到任何支撑物,只能闭上眼迎接这重重一击。不过待她反应过来,迎面而来的不是疼痛,而是软软的感觉。
没找到书桌,倒先找到了谢展的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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