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时,夕阳落山,床上只有他自己,那个温暖的怀抱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
晚饭的时候丁家兄妹出现,丁传贵的脾气也过去了,一晚上围着何川又说又笑的,直到老何哈欠连天地赶人,何川的耳朵根才得以清闲。
所有人都各自离去,只有来宝一个人在院子里刷碗,何川在卧室的小窗户前向院子望去,来宝的身影在没有开灯的院子里显得分外寂寥。
门外是老何屋里传出震天响的电影插曲,窗下是安静如常的男人。
何川心里莫名淌过一丝哀伤,可问他这酸涩从何而来,他说不清。
来宝刷完碗进屋的时候,就看到何川用没受伤的手拿着指甲剪在对着自己白嫩的脚比画着。
“我帮你。”来宝坐到床边,拿走何川手里的指甲剪。
“嗯?”何川惊讶。
“你左手不方便,我帮你剪。”来宝边说边捉住何川一只脚,往自己大腿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