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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砖硌得膝盖生疼,章燕婷仰起苍白的脸:“若此事与我相干,便罚我沦作贱籍任人践踏!”
金丝缠枝钗随着啜泣不住颤动,将日头割裂成细碎光斑。
康远瑞攥紧袖中玉扳指。
这个素来眼高于顶的贵女,竟敢拿清白赌咒?莫非,她真是无辜的?
檐下铜铃叮当,高嬷嬷适时轻咳:“侯爷可记得老侯爷在世时常说,明面上的棋路最要提防。”
这话如冷水浇头,康远瑞忆起幼时三姨娘那碗掺了红花的甜羹。
他伸手虚扶章燕婷:“母亲掌家三十年,自会还你公道。”
指尖掠过冰绡纱袖,惊觉内里竟渗着冷汗。
正厅里乌木圈椅泛着幽光,吴七被麻绳勒出青紫的胳膊反剪在背后。
章梓涵瞥见章燕婷鬓边散落的碎发以及明显哭过的泪眼,唇角勾起极淡的弧度——这招扮可怜的套数,倒是比前世更精进了。
“婆母明鉴!”章燕婷扑跪在团花毯上,金镶玉禁步撞出清脆声响,“儿媳敢指天誓日,若存害人之心,天打五雷轰…”
话音未落,章梓涵已截过话头:“姐姐不必发烂誓,你的护院吴七刚才已经全部坦白,把你这个主谋给供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