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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都被时刻警惕的护院或朱莎不动声色地用身体或手臂强硬地隔开、挡住。
又一次使坏未遂,庞嬷嬷被一个护院的手臂格挡得踉跄了一下,差点自己滑倒。
她稳住身形,恼恨地剜了那护院和朱莎一眼,心里暗骂:“小贱蹄子!护得倒严实!”
静心院终于到了。
院子里也积了厚厚一层雪,却没什么人打扫,显得格外冷清凄惶。刚走到主屋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嘶哑凄厉的尖叫:“滚!给我滚出去!胡说八道!庸医!庸医!”
“砰!”一个软枕从掀开的厚门帘里被狠狠砸了出来,紧接着,一个头发花白、背着药箱的婆子狼狈不堪地退了出来,差点撞到刚踏上台阶的章梓涵身上。
正是医婆孟婆子。
孟婆子惊魂未定,一抬头看见章梓涵,像是见了救星,也顾不上行礼,白着脸急急道:“夫人!您可来了!婷姨娘她……下身血崩不止啊!那血量……老身瞧着……怕是已然小产了!胎儿铁定是保不住了!老身刚说了句‘小月’,姨娘就疯了似的把老身给轰了出来……”
章梓涵的心猛地一沉。小产……
这两个字像冰冷的锥子,狠狠扎进她记忆深处某个最黑暗的角落。她面上却丝毫不显,只淡淡颔首:“知道了。你先回去歇着。”
孟婆子如蒙大赦,忙不迭地退下了。
章梓涵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那寒意似乎能暂时冻结心头翻涌的旧痛。
她示意护院留在门外,只带着朱莎,掀开沉重的门帘,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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