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客房方向走去。
“有劳太医!待此间事了,本侯必有重谢!”康远瑞看着黎太医飞快离去的背影,心头那块沉甸甸的巨石却仿佛真的落地了。
保住了!真真是奇迹!虽然那太医的话听起来,似乎总有那么一丝说不出的不对劲,但此刻巨大的庆幸压过了所有疑虑。
他整了整衣襟,掀开厚重的棉帘,小心翼翼走进了充满浓重药味与血腥气交织的产房。
室内的血腥气已被大量熏香勉强压下大半。
章燕婷此刻已被收拾妥当,换上了干净的雪白绫缎寝衣,如瀑墨发松松挽着,唇色浅淡。
她虚弱地倚在叠得高高的锦缎软枕上,见到康远瑞进来,那双蓄满泪水的眸子立刻望了过来,哀怨中带着无与伦比的委屈。
“侯爷……”一声轻唤,带着气若游丝的虚弱,尾音微微发颤,“您……您还来做什么?让妾身就那么死了岂不是干净?省得您心里总疑着我……”
两行清泪恰到好处地顺着消瘦苍白的脸颊滑落,更添几分楚楚可怜的病西施之态。
康远瑞心头一软,快步走到床边,想要碰触,又生怕伤着她。
看着她羸弱的模样,想起方才那血崩的惊险,之前因春喜之事对她产生的怀疑和厌烦此刻被心疼取代了大半:“胡说!什么死不死的!爷怎会疑你?方才也是被那贱婢气糊涂了……”
他伸手想帮她擦泪,却被她轻轻躲开。
“气糊涂?”章燕婷微微侧过脸,“一个贱婢几句栽赃挑拨,您就不信我了。侯爷心里若没有疑影,怎会被她牵着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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