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踉跄着扑到床边,双手死死抓住黎太医的胳膊,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起青白色,嘶声追问:
“黎太医!你再看看!是不是看错了?怎么可能?只是一巴掌……只是一巴掌啊!”
他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磨过喉咙,充满了绝望和不肯相信。
黎太医强压下手臂被抓的剧痛,老脸皱成一团,语气无比沉痛却又异常坚定:“侯爷!老夫行医四十余载,这滑胎之脉如何能断错?夫人脉象极其虚弱,这是伤了根本啊!”
他看向康远瑞,不得不再次加码,语气沉重:“夫人本就身体底子偏弱,加上巨大的情绪冲击和沉重的外力打击……”他意有所指,但点到为止。
他话锋一转,露出浓浓的忧虑:“更要紧的是!夫人此番伤了元气!侯爷,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夫人身体亏虚太甚,若不好好静养,仔细调治,恐有性命之忧啊!万不能再有任何刺激了!您务必切记!”
他郑重其事地嘱咐完,连药方都未开,只吩咐先用些上好人参吊着命,便匆匆背着药箱离开了。
内室里,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和死一般的寂静。
康远瑞仿佛被抽走了脊椎,浑身力气瞬间流失。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又猛地扑跪在冰冷坚硬的青砖地上,双手撑在床边,才勉强稳住那摇摇欲坠的身形。
怔怔地望着床上蜷缩着的人影。
许久,他才终于找回一丝力气,撑着床沿,爬到了床上。
他的动作小心翼翼,带着一种近乎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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