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们向巴伦道谢,孩子们稚声道谢。
巴伦注意到他们身侧有一个高木凳,想来先前的声响是站在椅子靠在门上看猫眼。
直到确认是朱丽斯回来,才敢开门。
一群孤独的小孩,和他前世差不太多。
“为什么不去表侧,攒够地铁票的钱就可以离开吧。”
费迪南拿了金币巧克力就进了西边的卧室,而巴伦很自然的抱起最小的安妮,捏捏她的小脸,坐在客厅里唯一桌子前。
说是客厅实则也算是卧室,因为桌子不远处就摆放一张三面封闭,床下设有橱柜的木质箱床。
在中世纪,欧洲底层百姓为了在冬天更好保暖,和扩大收纳空间,一家人就是睡在这种床上。
朱丽斯为巴伦沏了一杯茶,她很自然坐在箱床上,为玛莎梳发:“舍不得。”
“舍不得?”
朱丽斯点点头,咬着木梳,先缕好玛莎的发丝,再缠好发辫:
“无血者一旦离开里侧就会被遗忘律法影响,随着在表侧呆的时间长短逐渐遗忘有关里侧的记忆……
而想要不受遗忘律影响,除非无血者从离开里侧起,就保持一周一次的表里侧通行记录。”
果然,无论表侧还是里侧,科学还是奇幻,对底层人民来说最难摆脱的还是贫穷。巴伦心想。
“我是在里伦敦长大的,无论这里怎样,终究是我生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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