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不多了,才开口轻唤一声:
“阿济,可遇到什么难处了,可以同我说。”
“主君。”卓济闻言,赶忙回神应了一声。他虽生气黎贝玉帮着黎晗套他的话,但觉得当着黎豫的面说出来,难免有背后告人状的嫌疑,他不屑做!可又担心黎贝玉胳膊肘往外拐,再帮着黎晗给黎豫找不痛快,一时之间踌躇着不知如何开口。
黎豫见卓济满脸纠结,也不催他,只一脸温和地瞧着这个小徒弟。
卓济纠结半晌,终于还是开了口:“主君,登州投诚的事,能不能交给阿济去办?”
黎豫没有着急应承卓济,现下只剩下个东境了,可他时间不多了。他明白只有先啃了登州这块硬骨头,那后续无论是谁继续料理这摊子事,都不至于再用激烈的手段收拾东境,这才费尽心思将黎晗给唬了来,
卓济见黎豫不言语,又愤愤道:“黎晗那厮实在无礼,主君何必给他脸面!”
卓济一想起从前几位哥哥与他讲的黎晗对黎豫的迫害,就对此人百般厌恶,加上这厮近来又主动来找麻烦,还跟黎贝玉暗通款曲,生怕黎贝玉首鼠两端再让黎豫为难。
“黎晗于雁之又有知遇之恩、栽培之情,现下又哄得雁之为他东奔西走,我今日瞧着,雁之都快被他哄骗住了!主君不能再让雁之主理此事了!”
卓济说完,想着自己毕竟尚未亲自打理过如此要紧的差事,怕黎豫不同意,又想到现下黎晗在乎的也就只有肖瑜的身后事,又恳求道:
“如果登州之事主君不放心,那将肖恩公的丧仪交代给阿济也成!”
卓济这番话,若是旁人,定然觉得他是想要从黎贝玉手中分权,可黎豫何等精明,瞬间明白了卓济这是又怕登州占便宜,又怕黎贝玉夹在中间为难,恐怕还有今日堂上见黎贝玉对黎晗处处回护的不满。卓济因何生气,黎豫如此也大概猜到了几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