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信风/解霜雨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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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宗良笑着点下头：“但您还是这院儿里最长寿的，王社长都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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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奶奶叹着气说了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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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扫了一眼且惠，有点明白又不太明白，犹豫地问：“你们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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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且惠刚要说，我们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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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挡在她前面的人，再自洽不过的口吻，“哦，住楼下的小孩子，碰上了，我和她说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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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奶奶没有再问，她说：“好好好，说完话早点回去吧，我不留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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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宗良做了个请回的手势，“天晚了，您也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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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她进去后，沈宗良又领着且惠走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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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句话也没说，方才满腔的不情愿都化为乌有，被树梢的风吹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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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别的，只为沈宗良这番应承，令且惠想起了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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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节的日子，钟清源也是这么带着她拜访长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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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都不用说，只需要跟在爸爸身后，听他周全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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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宗良把两箱东西归拢了提在手里，脚步放得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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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刚才不是很多意见？怎么不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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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惠灰心地自责自纠，“我一开始就不该拒绝。老一辈人有老一辈人的固执，我们不好和他们一起固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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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子倒不用他开口，她自己就先悟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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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宗良往下睨一眼，压着笑说：“有时候你还挺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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