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n
沈宗良一颗心被弄得又胀又酸,起了三分念想,干脆不去算了。但这次学习的规格很高,发通知的时候说的是,如确有特殊原因不能参加,请直接向席董事长请假。
\n
他用脸贴了贴她,“我得去开会了。小惠乖,松一下手。”
\n
且惠唔哝一声,眼睛还是没能睁得开,“什么会?”
\n
沈宗良说:“一帮老头子的集体学习。很枯燥,但必须去。”
\n
夜里的温存还未消散,和那张长榻上残存的稀薄液体一样,留在了这个房间里。且惠捧着他的脸,迷迷糊糊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唇角。
\n
沈宗良带着笑哧了一声,他想起两三年前的一个午后,去雷家的美术馆看瓷器展。
\n
打过招呼后,他一个人走了很久,最后站在一个缠枝白梅瓶前。
\n
江云禾端着一杯penicillin,遥遥指了下说:“学得来晚唐白瓷的形,学不来那种朝代动荡之下硬撑起来的富丽,你说呢?”
\n
沈宗良单手扶了扶眼镜,笑说:“画工很粗,胎质过于厚了,这要不是出自谦明的手,展览都开不起来。”
\n
“那你还看得那么起劲。”江云禾白了他一眼,“我就奇怪,这东西还能入你的法眼。”\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