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信风/解霜雨 第120节

么落差呢？”沈宗良慢条斯理地说着，晦涩地笑了下，“大概就是，你不可能一直选择我，这个现实我要早点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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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惠被他弄得虎口和心口都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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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徒劳地张开嘴：“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沈宗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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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没事，我都明白。”沈宗良拍了拍她的脸，“很晚了，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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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了一晚上，且惠已经有了困意。她嗯的一声站起来，“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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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几桌边的烟盒扬了下：“抽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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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且惠回了主卧，留了一盏灯给他，钻进薄被里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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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沈宗良迟迟不进来，她也睡得不安稳，后来听见脚步声，才赶紧阖上眼。过了会儿，他人是来了，目光停留几秒，关上灯后，替她掩好门，就往隔壁客房去了，没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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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惠翻了好几个身，睡不着，脑子里咿咿呀呀的起了唱腔，是昨天在园子里听过的《长生殿》——“好一似嫦娥下九重，清清冷落在广寒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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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凝神想了一会儿，这一段唱的，依稀就是杨玉环等唐明皇不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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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且惠就散乱着头发，从床上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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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上枕头去找他，象征性地敲了下门，就推开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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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被厚重的窗帘隔绝在外，室内分毫光亮都没有，一点沐浴过后的松针香气，隐约浮动在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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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惠摸到床边，把枕头一扔，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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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宗良在黑暗里转过来，气息暖暖地拂在她面上，“做噩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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