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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还有人等电梯,两个人先一前一后地走了出去,对话暂时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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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时羿没有回答问题,顾烟有时候说话会让他觉得很尖锐,尤其是在她郑重地叫他名字的时候,她的语气冰冷,因而显得有些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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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喜欢别人以这种口气对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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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他其实还没有细细想过这个问题,警方的重点确实不在许鸢,事实上,他之前也一直没有将许鸢当成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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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他看到顾烟受伤昏迷的样子,听说了她的伤势,听说她差点被人强暴……他想找到那两个伤害她的男人,他想杀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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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冷静下来和警方交涉之后,他最终做出这个计划,是为了以合法途径让那两个男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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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许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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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昨晚,他才明明白白地确认,许鸢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他觉得难以置信,觉得愤怒,也想过直接冲去质问许鸢,都被忍下了——他不能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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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沉淀下来的情绪,就只有对顾烟的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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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根本没来得及认真思考,许鸢应该有个什么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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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步伐很慢地跟着顾烟,两人走进住院部后院的花园里,虽然是夏天的午后,但这里有树木遮阴,并不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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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在衣兜里摸到烟,指尖来回摩蹭两下,抬眼看顾烟,“我去那边抽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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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身体不好,他也不想让她抽二手烟,拿出烟盒转身想走时,听见她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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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问题让你觉得很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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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步子顿住,没立刻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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