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他顿了顿,目光再次投向那幽暗的诏狱深处,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想见见常都督!”
“......”
黄兴看着贾玌平静得近乎漠然的眼神,又看看那粗陶酒坛,他瞬间想到了无数种可能:
毒酒?劝降?亦或是……某种更深层次的、他无法理解的交锋?
“国公爷……”
黄兴还想再劝,声音干涩,带着最后的挣扎,“诏狱重地,关押皆乃钦命要犯,规矩森严。常翰飞更是陛下亲点严加看管之人,下官职责所在,实在……”
“黄大人。”
贾玌再次开口,声音依旧平和,“贾某也是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什么死气、戾气,不过是败军之将最后一点不甘罢了。吓不倒人。”
“今日,不过是念在昔日同殿为臣,带一坛薄酒,送他一程。片刻即走,不会让大人为难。大人若实在不放心,可亲自作陪。此举带来的一切后果,本公一人担之,如何?”
“呃...!”
话已至此,黄兴知道再阻拦已无意义,反而显得自己......
他心中飞快地权衡利弊:
辽国公虽然暂时失势,但其根基未损,圣眷犹在...至少陛下那震怒中掺杂的痛心是真实的...
更手握救驾擎天的泼天大功!此刻公然拒绝他一个看似“合理”尽管诡异的要求,而与之交恶...实在不明智!
况且,最主要的是——人家也说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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