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敌,臣这条命,何曾真正惜过?!”
他猛地抬眼,目光锐利得仿佛要剖开眼前帝王的胸膛:
“臣惧者,并非陛下之心!而是‘大势’!是这煌煌天威、巍巍国法、泱泱人心所凝聚成的……‘道’!”
“陛下息雷霆之怒,容臣斗胆直言!”贾玌向前一步,那股尸山血海里铸就、竟能与帝王威仪短暂分庭抗礼的惨烈气势轰然勃发:
“外患既平,逆王伏诛!放眼朝堂天下,陛下……您还有什么不得不倚重的‘敌人’吗?”
这句话太过诛心!
庆帝瞳孔爆缩!
贾玌不等反应,已自顾自揭开了那层鲜血淋漓的现实:
“没有了!旧敌或死或囚,新贵或附或惧!而在许多人看来......臣!手握重兵,功勋卓著,恩宠加身!臣......”他的声音带着冰冷的自嘲与洞察一切的悲凉,“......恰恰便是这升平盛世里,最碍眼、最有可能威胁帝座的......那块‘绊脚石’啊!”
“陛下!”贾玌目光穿透了帝王的震怒,直抵那深处一丝或许连庆帝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帝王权术本能的忌惮阴影:“臣不愿!臣誓死不愿做陛下的绊脚石!不愿被‘大势’所驱,逼至与陛下......兵戎相对的地步!”
“那你要如何?!就如此的肆意妄为吗!?不顾朕......”
庆帝咆哮震耳,胸膛剧烈起伏。
他无法反驳贾玌指出的恐怖现实逻辑!
“陛下待臣以国士,臣岂敢不以国士报之?!”
他的声音带着铁石般的坚定,“臣此举——奉天殿弑王,非为自污!实为自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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