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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明鉴,圣意已决,岂敢妄议。不过...”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些许,算是给了这位护国太夫人最大的体面,“上皇震怒,原意是杖责五十。幸得辽国公在御前竭力陈情,方得减为二十。这已是天大的恩典了!”
他最后一句提高了音量,既是说给贾梁氏听,更是说给地上的贾珍听。
“二...二十...”
贾珍如遭重锤,瘫软在地。
他只觉得眼前发黑,似乎那刚愈合不久的旧伤仿佛又撕裂开来,剧痛伴随着无边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
吴新贵不再看他,目光转向侍卫:“行刑!”
两名侍卫立刻上前,不由分说地将瘫软的贾珍架起,粗暴地按倒在早已备好的春凳上。
“不!放开我!我不要啊!!”
贾珍发出杀猪般的凄厉嚎叫,拼命挣扎,涕泪横流。
板子重重落下,发出沉闷而令人心悸的“啪”声!
“啊——!!!”
贾珍的惨叫声瞬间划破宁国府的上空,充满了痛苦、恐惧和绝望。
板子一声接一声,毫不留情地砸在他本就伤痕累累的臀腿上。
贾梁氏别过脸去,不忍再看,手指紧紧攥住了袖中的帕子。
惜春早已吓得脸色发白躲在更远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