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接下来的时间,对凌渊而言是地狱般的煎熬。他拖着濒临崩溃的身体,守在转移后的、经过初步清理的帐篷里,寸步不离幼崽身边。指挥妇人不断更换降温的湿布(用煮过又浸过冷水的兽皮),观察抽搐的强度和频率变化,指导她如何用煮开放凉的水,一点点喂给昏迷中的幼崽补充水分。
“记住”
他的声音已经微弱得如同耳语,气若游丝,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胸腔里拉风箱般的杂音,“所有给孩子喝的水必须烧开煮滚放凉接触他身体、嘴巴的布每天更换必须用沸水煮过他待的地方每天清扫撒灰通风”
每一个字都耗尽他残余的力气。
时间在痛苦的煎熬中缓慢流逝。夜色深沉,篝火的光芒在帐篷外跳跃。不知过了多久,在凌渊感觉自己即将彻底坠入黑暗时,医疗系统面板上,那刺眼的【41.3℃】终于开始缓慢地、却坚定地下降。40.8℃…
40.1℃…
39.8℃…
幼崽浑身滚烫的赤红肉眼可见地消退了一些,转为一种病态的潮红。那令人揪心的、持续不断的强直性抽搐,频率明显降低,强度也减弱了,变成了偶尔的、轻微的肢体抖动。翻白的眼睛虽然还闭着,但呼吸不再那么急促浅表,变得稍微深长了一些。
“热、热退了、抽…抽得轻了”
妇人跪在褥子边,颤抖着手抚摸着孩子依旧滚烫但不再抽搐的小脸,泪如雨下,她猛地转向凌渊,重重地磕下头去,额头撞在坚硬的地面上,“恩人!巫医大人!活命的大恩我!我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您!”
妇人“活命的大恩我!我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哭喊还在耳边回荡,凌渊紧绷到极限的神经终于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强撑的那口气骤然泄去,眼前的世界如同被泼了浓墨,瞬间天旋地转。他甚至连一个字都来不及回应,身体便不受控制地向一侧软倒,重重砸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巫医大人!”
妇人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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