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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姜满脸堆笑,从打浆桶里赤足跑了出来,在青石板上踩出一串小巧的脚印。
“这是袁公的书信?其意不是催要桑皮纸吗?”
她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真意。
张夫人冷笑:“你若是不再问出桑皮纸那些细致工序来,甄氏就要被袁公弃用了。”
现在可不是以前甄氏清流的时候。
要是白波贼闹起来,中山守备不住,家业不知要受多少损失。
甄姜陷入了沉默之中。
张夫人见状,知道女儿已在深思,于是坐过去抱住肩膀谆谆善诱:“你若是写了,关系还能缓和,等他再立些功绩,得封官吏,站稳了脚跟,不就能护佑你了吗?到时候……之前许诺的亲事也未必不能谈啊?”
反正,这种白身黔首想要生存于仕途,必须要有世家背景,哪怕只是姻亲。
再哄他一哄,张夫人只觉得能稳稳拿捏。
甄姜脸色迷离了片刻,脑中浮现出常在坊中忙碌,又极为沉稳儒雅的青年。
很快她颓然坐在亭里,喊道:“可,这怎么开得了口啊!”
你把人暗害成这样,他还差点成了流民死在外面,现在听说立了军功,要得嘉裳,又送书信去,这不是不知耻?
“娘教你,荨儿快去取纸来!”
张夫人眼见松了口,连忙趁热打铁喊婢女去取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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