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许泽点了点头,“到处都存在这种事,丞相当初说了全数归还,自然就会有人想到这种办法冒名顶替。”
“因为告示不明,许多人想拿回自己的家产却无证据,只能吃哑巴亏,有些想闹事的,恐怕连命都要丢。”
“所以小婿当年才会说出那句话,知政之人在于野而不在于朝,庙堂内的目光都太高了,看不到山野之中。”
许泽叹了口气,道:“丞相还记得当初小婿做的那个棋盘放米的小把戏吗?”
“记得。”
每个格子放一粒米,后一格比前一格倍增,到后面是一个不可计算的数字,也就是崩塌的开始。
而现在就已开始初见端倪了,因为有人在大肆揽财。
许泽笑道:“大汉新立之后,历经荒芜,而功勋便可占据强势,夺得钱财权势;再久后便是士人清流,轻慢功勋而大兴文治;之后又是党派纷争彼此争权而滋生贪腐,因为每一个阶层融入都需要兴致相投,说好听便是和光同尘,不好听就是同流合污。”
“如此往复,三兴大汉也不过数百年耳,而唯一的好处就是,无论处于各种战乱,百姓都期盼着天命之人会结束乱世。”
“数百年……”
曹操低头沉思着这段话,现在曹氏、夏侯氏所做的便是在占据土地、钱财,取得“强势”,便是打着勋贵的旗号。
往前数,其实无论高祖时的大汉,还是光武时的大汉,亦或是那短暂的新朝,都历经了这些兴衰变化。
难道,真是逃不脱的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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