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这位年近花甲的老臣,面容清瘦,眼神锐利,是大奉官场公认的不倒翁。
“陛下,陈尚书所言极是。只是,这笔款子拨下去,由谁来监管,才是重中之重。去年江南盐场的贪墨案,至今仍有余波。臣以为,应当从都察院抽调精干御史,组成巡查组,方能确保这三十万两银子,能真正落到河堤上,而不是某些人的口袋里。”
王奎的话音刚落,一个略显不和谐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王尚书此言差矣。”
说话者,乃是六科给事中邬思辨。他自从进入朝堂后,表现不俗,现在也被任天鼎所倚重,用以监督六部、直达天听的一把尖刀。
邬思辨朗声道:“都察院的御史,固然可靠。但远水解不了近渴。从京师派人下去,一来一回,至少月余。春汛可不等人。臣以为,此事应当权责到人,直接下令沿岸七府的总督、巡抚,立下军令状!款项由户部直拨,若有差池,唯他们是问!如此,方能最快、最有效地应对汛情。”
“邬大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陈文辉立刻反驳,“你一句话,让地方大员立军令状。可银子呢?银子从哪来?去岁北伐大军开拔,国库本就见了底。如今开春,处处都要用钱,老臣我,就算把自己称斤卖了,也变不出这三十万两啊!”
眼看几位重臣又要争执起来,任天鼎有些疲惫地敲了敲御案。
“好了。”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此事,容朕再想想。”任天鼎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化不开的忧虑,他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了北方。
他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问出了那句,让他这一个多月来,食不甘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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