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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十多天前,王纳喜突然找到连员外,说是要置办酒席为前阵子打伤连公子的事道歉,希望双方从此和解,并找了县里的的主薄汪奎作为调解人,连员外见有县主薄在场,不疑有他,而且他家的田地被王家的围在中间,若双方长期闹下去,吃亏的总是连家,连员外于是接受了王纳喜的邀请。
宴席之上,王纳喜果然当面给连员外道了歉,并说要为他大哥王拱辰的官声作想,今后会和睦乡里,并郑重承诺殴打佃农的事不会再发生,王纳喜请来歌舞宴乐,席间以道歉的名义频频向连员外敬酒,加上主薄汪奎劝饮,连员外很快被灌得醉眼朦胧,之后,主薄汪奎认为,口说无凭,让双方鉴定一个书面和解协议。
连员外于是就签了,还当场摁下了手印,此事过后两三天,王纳喜便拿着一份田产转让契约找上了连家,转让契约上,转让价格、田数样样标明,而且还有连员外的亲笔签字和手印。当时看了之后,连员外当场晕了过去。
醒来后连员外知道是前几天着了王纳喜的道,他先找到了当时在场的一名歌妓,许以重金让她为自己作证,便一纸衙到了咸平县衙,还通过祖上的关系,找到了雍丘知县说情,此事案情重大,知县吴新阳不敢再等闲视之,开始细作调查,然而就在此时,王拱辰自京反乡,当日在王家宴请了一回吴新阳,第二天吴新阳开堂问案,直接判了连家履行契约,将土地转让给王家,连员外因此一病不起。”
许清听了沉声问道:“这些你是从何得知的?”
“禀侯爷,属下亲自找上连家向连员外了解过,并询问了众多乡邻,只是王拱辰回去后和吴新阳说了什么,属下无法查实,而且那主薄汪奎毕竟是官身,没有侯爷的吩咐,属下等也没敢妄动,侯爷,您看是不是把那汪奎弄出来……”
许清扫了他一眼说道:“此法对付马胜这些小人物还行,但用在汪奎这种人身上是不行的,即使他在你面前把一切都认了,过后他也会说是在你们挟迫之下才作的伪证,此举不但没用,还会将咱们拖进去的。好了,让咱们的人都回来吧,此事你们不用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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