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肆意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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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课, 杨若朝弯腰去拿地上的拐杖，站起来两臂架着, 一手拎着水杯, 准备去打水。过道本就不宽敞, 有人路过, 被杨若朝的拐杖绊倒, 向前踉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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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站直后, 很不耐烦：“你能不能看着点人, 这人来人往的，一不小心就摔成残废你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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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若朝沉默地将拐杖后移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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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斯礼路过, 伸手要取下他的水杯，“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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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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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若朝抬头：“不用了，我下节课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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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还想顺便去躺厕所，他已经憋了两节课，但他还没有完全学会如何熟练使用拐杖，挪动的动作笨拙又慢吞，课间时间本来就短，还被刚才那会小插曲浪费了不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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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若朝不想再体验在众目睽睽之下狼狈地来去，只能坐下再憋一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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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斯礼像是看出来了，“你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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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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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斯礼默了几秒，随后拿起他的水杯，另只手扶起杨若朝的手臂，“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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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若朝憋了一会，缓慢吐出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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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斯礼就这样将人扶去厕所门口，等候的过程中，他又去帮杨若朝打好水，最后再扶着杨若朝回来。有人搀扶，杨若朝走路的速度加快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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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班级上，周斯礼将水杯放在他桌上，抬腿离开的时候听到一句小声的“谢谢”，他顿了一下，加快脚步离开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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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知配不上这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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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曾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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