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肆意 第35节

我吧？许嘉，你再答应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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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轻描淡写嗯了一声，脸色略微转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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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种答应，”周斯礼挠了挠脸，“你说，‘我肯定会和你去画展’这种话，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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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无言对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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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歪头，“你就这么怕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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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是出尔反尔，我……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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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不会了。”许嘉将票递回去，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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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举在半空中，他没有伸手收回，垂着头一言未发。像发条玩具，上一秒还在聒噪转圈，下一秒声响就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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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垂眸细想，周围还有人能像他一样情绪起起伏伏，外露得这么明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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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待半晌，她淡淡瞥了他一眼，他呆呆地盯着票，薄唇慢慢地抿起，黑眸里光点稀疏，额前几缕碎发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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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肯定会和你去画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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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里的票又被收回去，他眨了眨眼，视线终于聚焦，像发条玩具重新旋转发条启动一般：“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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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将他微妙的转换尽收眼底，终于正眼看票上面的字，带着浅浅嘲弄，轻笑，“周斯礼，别装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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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还真吃这一套。”她将票放进自己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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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之后，周斯礼还站在原地，缓缓道，“……我没有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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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回到家的时候，许杏正在客厅翻看她的书本。她唤了声姑姑，却没有要停留脚步的意思，径直上楼梯走向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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