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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有些自卑的问:"吴二公子定是出身名门吧?"
吴槐不卑不亢,直言不讳,"我父亲只是个穷酸秀才,一直靠着家里了两亩田过活。这年近五十才考上进士,这两年侥幸能在凤翔府下的柳安县当个小主薄,也挺好的了。"
梁予馥听见,感叹的说道:"庞大人这般神仙似的人物,他会有烦恼跟难过吗?"
她想不清,连公堂之上的府尹大人都要给叁分薄面的庞大人,他会有烦恼吗?
吴槐知道,这是她孩子心性之下,所说的孩子话,只是如兄长般的笑着闲聊,"或许是有的吧!有一回我跟大人来到军营视诊,大人却难得醉酒于帐下,像是有什么烦心事,一个人看着夜空繁星喃喃自语..."
吴槐其实从没见到,这个明明只长他不过六、七岁,却少年老成,矜持自重的庞大人也有这副醉态模样...
那夜,也不知对庞郁而言,是何种光影,他情绪异常的高昂,又时而消沉。横卧于军帐榻下,独饮觥筹,人影交晃。
吴槐担忧,本想服侍他早些安歇的,可他不语,只是邀着吴槐喝几杯,随意谈论。
说着说着,庞郁醉得起身甩袖,抽出挂在墙上的横刀,有了些许雅兴,竟悬身舞起刀剑来。转挑慢返轻刀起,回身踏步广仙袖。
此景实在美不胜收,让吴槐当下都看傻了眼。
谁知,在庞郁兴致最为高昂之时,他兀自随性的把军帐上空给狠劈了道口子,那醉意的姿态惊扰了巡夜的将士。
庞郁挥袖,拒绝将士将他扶起,只是直醉倒于地,仰躺在氍毹之上,皱着眉呼而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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