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了蓝漆,颜色很亮,扶手是焊接钢材质,灰落上面不明显,她蹭到了才躲开,往靳邵那侧挤,俩人就是站立不动,也是紧密相贴的。
“再挤过来,墙上的漆都要让我蹭没了。”他嘴巴一刻不发牢骚就闲得慌,黎也拧了他一眼,走到他前边儿去。
房间在第三层,走上来很快,黎也抓着钥匙领路,眼睛沿途找房间号,这条道换成了感应灯,这好像专门给靳邵找了个叭叭的理由。
他亦步亦趋,嘴不停:“我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城里来的,睁眼闭眼都跟钱计较。”
黎也不以为意,专注找她的房间,“人在落魄的时候攒着清高劲儿有什么用,得自觉点儿这道理我懂。”
他不合时宜的好奇心上来:“怎么个落魄法?家里破产了?”
破产。
她笑了笑:“你也能这么认为。”
“是这间吧?”她带头停在一面房门前,仔细看号码,回想前台报给他们的。
靳邵一个健步靠来她肩侧,跟她一块儿回想,指腹捏着下巴说:“不知道,插插看。”
黎也:“……”
你他妈的,就不能用点儿正规词汇。
钥匙在锁眼一扭,开了,除了同住一屋也没什么尴尬的,俩人都洗了澡来,省了最难为情的交流环节。
两张横排放的床,白枕白被,宿舍床标配的大小。靳邵身上还维持着干净,没脏,没汗,往床上一躺,床还不及身高,两条腿相叠往床脚一戤,小臂枕在脑后,眼睛朝侧。
黎也在翻背包,挑了本闲书靠床头翻,她顶头就是灯,字照得清晰,眼睛也被晃得酸。中途胃里有过异响,她晚上没吃什么,又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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