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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也先曲腿坐下,靳邵盘腿坐她脚尖前,两手张开牢牢锁稳她两只脚,扬颌,旁边几道视线引过来,又撇走。
她可能猜到他的用意,吸一口气躺下,手腕一用力,一根筋绷起,力又像挥臂跑步时那样四散。
边上同样在做仰卧起坐的几个没两下就躺着摆烂,或唉声唉气,努筋拔力,起个身脸通红。黎也看到他们,也深叹气,望着桠杈,阴翳光斑在脸上飘,手还叠枕在脑后,坚持做了十多个之后就这么瘫着。
“仰卧起坐都仰不起来,抛铅球,”他果然憋着坏打嘴炮嘲笑,“铅球抛你吧。”
感觉到脚上的力道撒开,黎也坐起来,两个人盘腿面对面默然无语,她像认命了,下定什么决心走去器材室。
靳邵屁股挪上仰卧板,盯着黎也进去又出来,右手举了颗圆滚滚的铅球,照空地抛出一道不高不低的弧线,伤了右手,用的左手,但不好发力,球飞了两米就歇气儿。
她站定着郁闷,靳邵从她眼前过,小跑捡回来那颗铅球,跟她并肩直线,再模仿她的角度抛出去,铅球在他手上和小沙包没两样,砸落在她几倍的距离外。
故意来这么一记铺垫下讽刺:“趁现在还有机会,找王晴涂俩项目。”
黎也斜他:“我重在参与不行吗?”
“你慢慢参与,回头打板子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