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冰冷的墙板上,拨通了一直沉在皮包夹层里的名片号码。
樊佑连夜从外地赶来,在所有紧赶慢赶看望靳邵的人里,他的夸张才有理距,在此之前,唯一一个知晓靳邵的旧伤,深知二次伤害的严重性。
巧的是黎也刚告别病房里三个人,在医院一楼大厅就碰见了刚赶到的樊佑,他脚下生风,急匆匆上了台阶,从大门绕进来,看见黎也时,表情跟行动都滞在那。
她刚收整好一夜的疲惫憔悴,扎起了头发,却还是让他觉察神情里几丝忧郁时惊讶了一番,迟钝走过去,听见她对自己说:“聊聊吧。”声嗓也是沉沉下坠的暗哑。
两人在大厅找了排空椅落座,樊佑少见地收了吊儿郎当的气势。他们之间相对陌生,樊佑甚至可以理解黎也因为他曾经的某个女友而对他产生些反感敌意,名片递出去那么久,压根也没想过对方有打过来的一天。
当然,从前夜那通电话,樊佑就感知到她话语里透着不对劲的情绪,他以为她什么都知道,靳邵什么都跟她交代了,却见她满腹疑团地拿出两枚对戒,脸色苍白无力。
樊佑对黎也的印象还停留在一贯冷静的表面,她像天塌下来都不会失态的那种,以至于见到她疲软地自电梯出来,他会结结实实地愣一下,曾对这个人的看法似乎又稍稍推翻了一些。
两人开头聊了些客套的,问到靳邵的伤势,黎也从皮包里捏出一张折叠后的检查单,她把李聪告诉她的二次叙述出来。
一晚上都在脑子里囤着疑问,真当人来了,她又不知从何问起,那段她不得而知的岁月,从哪里才算一个真正的起头。
过了许久,两人都沉默的这许久,各自点上一支烟,黎也听见自己晕在浓雾中的声音:“他后来为什么会去国外?”
“他就没跟你讲过?”
黎也顿了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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